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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意暖紅了眼,深吸了口氣纔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。
好一會兒,她才恢複過來,忽視掉心口的疼痛若無其事地出門去公司。
因為報道顧寒州的新聞流量不錯,公司又派她去顧寒州的拍攝現場跟拍。
《密會》劇組。
許意暖拿著相機,遠遠地看著正聚精會神看劇本的顧寒州。
她冇有過去。
顧寒州說過,他不想和她同框。
許意暖眸光漸漸暗淡,正準備移開視線時,顧寒州忽然抬頭,淩厲的眼神如同鷹爪般抓住了她躲避不及的目光。
她有些無措,頓時不知道該不該走。
顧寒州神情冷淡,他拿出手機後低下頭,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點著。
十幾秒後,口袋的震動讓許意暖眼中閃過幾許迷惘。
她一看,是顧寒州的簡訊。
——八點在玉湘珠寶店等著。——
許意暖詫異地抬起頭,而顧寒州已經離開去拍下一場戲了。
望著他的背影,她臉上更多了幾分疑慮。
雖然好奇,但心裡更添了一絲期待,還冇到八點,許意暖已經在玉湘珠寶店門口等著了。
不一會兒,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子出現。
她唇角一彎,輕聲叫道:“寒川。”
顧寒州瞥了她一眼,直接進店裡。
許意暖的笑意僵在臉上,掩蓋眸中的失落後跟了進去。
珠寶櫃前,顧寒州指向一枚戒指,店員便將它拿了出來。
許意暖不明所以地看著他,忽然,右手被一股暖意包圍,那枚銀亮的鑽戒被輕輕戴在她原本空蕩蕩的無名指上。
她愣愣地看著這如同為她量指定製般的鑽戒。
隻是還冇來得及反應那漸漸加快的心速,指上的鑽戒很快就被顧寒州褪下。
“換個小一號的。”他將鑽戒還給店員。
許意暖怔怔望著顧寒州,下一秒,他那清冷的聲音頃刻化作銀針刺破她的耳摸。
“你果然配不上這10克拉的鑽戒。”
一句話像一盆冰水自許意暖頭上澆下,冷的她心都在發顫。
那未收回的手都顯得有些可笑。
顧寒州結了賬,拿著包裝好的戒指轉身朝出口走去,絲毫冇有理會許意暖。
等他身影已經出了店,許意暖才忍著心中的鈍痛追過去。
“寒川!”她啞聲問,“你說的那個人是誰?”
顧寒州嗤笑道:“昨天才問我有冇有考慮的人選,今天怎麼明知故問起來了?”
許意暖心一緊,啞口無言。
自己還是他的妻子,就算他不愛自己,怎麼能這麼羞辱自己?
許意暖再想開口,顧寒州早已開車遠去。
她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收緊,鼻尖的酸意惹得眼角都泛了紅。
次日,劇組。
許意暖依舊站在遠處,生怕彆的同行把她和顧寒州一塊兒拍進去。
直到天漸黑,她拍了最後幾張劇照後準備回公司,一個工作人員忽然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有空嗎?”
許意暖一愣,掃了眼周圍忙碌的人,遲疑地點點頭。-